Hiroyuki Ura currently performs as a solo (composition & improvisation) and in collaboration with various artists both Japanese and foreign. Zhu Wenbo is a multi-instrumentalist and composer who is dedicated to "music that doesn't sound like music". and he has released「Four Lines and Improvisation」on Aloe Records. Hiroyuki Ura and Zhu Wenbo collaborate across Tokyo and Beijing. This is a new album by the two musicians, who have been exchanging recordings and re-creating them using the "tape loop" method of composition. The two have been creating music using this "tape loop" method for several years now, but in a slightly different way. Side A of the cassette features Hiroyuki Ura processing Zhu's sound material, and side B vice versa. They have known each other for many years and this is their first album together. Hiroyuki Ura 浦裕幸 used 4-track cassette recorder and loop-tapes with Zhu Wenbo’s sound materials, including field recordings, mandola, tenor recorder, sine tones and percussion. Zhu Wenbo 朱文博 used portable cassette players, loop-tapes, microphone and mixer with Hiroyuki Ura’s sound materials, including field recordings, mandolin, guitar and percussion. All sounds in 2023 Mastered by Hiroyuki Ura Cover photography originated from Zhu Wenbo Design by Sun Yizhou Released by Aloe Records 2024 (Aloe-003) Hiroyuki Ura / Zhu Wenbo interview on the website: 采访浦裕幸和朱文博:见面、语言、录音和时间 2024-05-03 时间:2023年11-12月 回答:朱文博(以下为朱) / 浦裕幸(以下为浦) 提问/双译:山本佳奈子(Offshore)http://offshore-mcc.net/ 校对/编辑:孙一舟 编者注 :朱文博和浦裕幸的合作专辑「Jyunishi 十二支」。特别邀请了亚洲音乐、文化研究者,《Offshore》杂志主编 山本佳奈子 (プロフィール) 对他们两人进行简单提问。因考虑专辑概念和精力有限,文章只有中日文,对此抱歉。 ※我希望你们自己单独回答。要是朱文博的答案跟浦裕幸的不同的话,会很有意思。 1. 你们两位第一次认识是什么时候? 除了作为网友以外,你们面对面见过多少次? 如果你们现实见过的话,你们当时在北京还是东京?还有,你们用什么语言聊天? 朱:第一次见面是2017年10月7日。那时候我和赵丛第一次去东京。我们想在Ftarri演出。颜峻帮我们介绍了大城真(Makoto Oshiro),请他帮我们安排演出。但是大城真有些忙,就拜托了浦裕幸。在那之前我完全不知道他。但查了一下资料发现,原来他也在Ftarri出版过专辑。就根据网上的资料多了解了一下,但还是不了解很多。 然后10月7日在Ftarri见到。演出后他说他第二天在东京比较远的一个美术馆演出,我们就又去看了。那天演出有点被震到。 我们第一次在东京待了十天,但之后但几天里我们并没有和浦裕幸联系!还是不太熟悉吧。但最后几天他约我们一起吃饭。于是我们在离开日本前的一晚去他家附近一起吃咖喱。那天下午太冷了,是个星期一,街上的咖啡馆都不开,真让我有点崩溃。因为他白天在上班,我和赵丛在街上转了好久才等到去咖喱店的时间。咖喱让人暖和一些。 浦裕幸说他喜欢吃咖喱因为很刺激,但他其实吃不了辣。他的另外几个兴趣包括音乐和桑拿,也是因为“刺激”。这个说法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我后来又去过日本三次,每次都和浦裕幸见很多回。一起吃饭,他带我们出去玩,去一些小城市演出。2019年10月他来北京演出,住在我家。2020年以后我们没有见过面。 我们用英语聊天。但由于日语里的一些汉字发音,好像有时也能听懂对方的母语。也可以写汉字。我不会说日语。但浦裕幸经常说几句中文(还有粤语)逗我们笑。 他的微信名字是pu yuxing。 浦:2017年10月,我组织了他们的第一次日本演出,那时我们第一次见面。 我记得是大城真介绍我们认识的,这是我组织的一个过程。 之后,他们2018年6月再次来到日本,我们去了东京的三个地方,甚至还去了上田(长野县)一个朋友经营的空间 “Sankai”,在长野期间,新美先生在松本的 “Give me little more.”组织了这次活动。 同年10月,他来日本时,我们还一起在 Bar Isshee 演出过。 当时,我们两人用磁带进行了二重奏表演,现在回想起来,我觉得这张专辑就是从那里流淌出来的。 2019年10月,我与竹下勇马和中田粥一起在北京进行了巡演,这也是我们第一次在日本以外的地方见面。 次月,他们来到日本,在Ftarri音乐节上演出。 我计划在2020年春季再次旅行,但由于Covid-19的原因而推迟了,因此我们在现实生活中大概见过五次面。 我们在交谈中使用英语,但有时也会互相教一些简单的单词和短语。 顺便提一下,我到北京后教的第一个中文短语是 “不要谢谢”。 2. 我听了这张专辑好多遍,但不明白怎样制作的。请向我介绍你们制作的方法。 为了这张专辑,你们怎么录音、编辑? 我猜猜,这个录音不是一起演奏的。个个把录音互相送信,互相加工、混音,然后编辑了吗? 朱:这张专辑是2023年的录音,所以它不是两人同时在场录制的。 浦裕幸最近几年在玩looptape。我也经常用到这个。所以在构思和他的合作时,我提出了一个方案,围绕着looptape来进行。方式是这样的:我录制声音素材给他,他使用looptape来处理我的声音素材(但不增加新的声音素材)。同样,他也给我一些声音素材,我来做同样的事情。在构想里,我们俩的录音一人一面。每个人的这一面都只有对方的声音,但作为“作者”,他依然可以以另一种方式来存在。我对这样的存在方式特别着迷。 虽然都使用looptape,但我们的操作设备是完全不一样的。浦裕幸使用一台四轨磁带机,可能是80年代的产品吧,我猜应该是当时最高端最专业的四轨机了。而我就没有这么专业的设备。我只有一些walkman录音机,录音/放音质量也不是特别好。不过对于这个项目我觉得这都没问题,低质量的声音也是很棒的! 我演奏了一些平时不太使用的乐器,有一支中音曼陀铃(mandola)和一支次中音竖笛(tenor recorder)。一些打击乐(但好像没怎么敲)。一台振荡器,录了一些音量非常大,完全过载的超低频和超高频。还从手机里找到一段田野录音。其实都是比较即兴的演奏,我可能用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录完了,然后发给了浦裕幸。 在我的印象里我发给他声音素材要更早一些。所以我不太确定浦裕幸在录制自己的素材时,是否也参考了我的声音?因为他给我声音素材里有很多近似的元素:田野录音、正弦波、曼陀铃、打击乐,还有吉他。他给了我很多段录音,比我给他的多多了。 我用了两种方式来处理他的录音。第一种是:把不同的几个磁带机连接到调音台上,把声音素材拷贝到一只mp3播放器里。通过调音台的各种输入/输出接口的连接,这些声音素材被录制到不同的looptape上,又播放出来,通过声卡录制到电脑里。 第二种方式就更直接一些。用录音机自带的小扬声器播放looptape,然后用一只动圈麦克风进行单声道的录音。动圈麦克风只能拾取很近的声音,从而很好地屏蔽了我操作录音机时候的各种杂音。 我用一下午的时间录制了三段长的录音,从里面挑选了5个片段。这个就是我的部分了。 浦:是的,我们都使用循环磁带来处理彼此的音源。 就我而言,我把朱文博发给我的素材(曼陀林、打击乐等)输入一个有四个独立声道的四轨磁带 MTR,然后用 5-8 秒的循环磁带进行处理。 我们制定了一条规则:‘尽可能使原始材料无法辨认’。 3. 为什么你们从十二地支取名了? 不过,按照十二地支顺序,你们的顺序不是正式的。这个顺序表达时间吗? 朱:继续上面的话题。我完成了五段录音,浦裕幸也完成了五段。我们构思了曲目顺序,他做了母带,就差专辑名和曲目名了。浦裕幸提议说,可以名为十干(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然后又经过了一些讨论(具体的过程我有点忘记了),我们决定每人再录一首,这样就可以凑成12个,就像是生肖的循环了。浦裕幸觉得这很棒,因为这应对了looptape的概念。 在这里我想提一下。尽管我是一个中国人,其实我对这些中国的传统文化并不熟悉。“天干地支”或是“十干十二支”这样的说法,在此之前我其实并不知道。十二地支当然给人循环的感觉,但其实天干也是一种循环呢!然而我当时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总之吧,等到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们又都每人完成了一首。 新的录音是:只使用空白looptape,没有对方的素材。 然后是曲目的命名。的确曲目的顺序不是按子丑寅卯进行排序,但它恰恰表达了时间。命名方式是:用曲目的时长进行排序,将其应对到12种动物的体重。最长的一首命名为辰,最短的一首是子。大家可以想一想剩下的十首都是什么。 此外,我希望专辑名和曲目名能够让日本人、中国人都能看懂,说英语的人能够读出来但又会觉得陌生,我采用了汉字+日语的英文读音的方式来为其命名。 浦:因为这是一个循环作品,所以我们决定用十二生肖作为循环的东西,日语和中文都能理解。 最初有十首曲子,每个人五首曲子,但在我们确定了标题后,我为每首曲子添加了一首曲子。 顺序与曲目的长度和每个生肖动物的大小成正比。 这是朱文博的主意。 4. 浦裕幸说,他总是把幽默混入自己的作品。那这张专辑的“幽默”是什么? 怎样混入了?朱文博的作品我觉得总是背后有种逻辑。创作这张专辑,朱用了一些规律、逻辑吗? 朱:逻辑与规律都在上面提到了。 我会觉得浦裕幸在音乐中的幽默感,其实更多是在现场演出中。而且不是在现场演出的当下,而是之后对其细节的回味。在这个录音里其实我不太能感受到他的幽默。但音乐很好听!好听比幽默更直接了当。 浦:我不认为这件作品中有任何特别的笑点或音调元素。 我的印象恰恰相反:我的作品倾向于逻辑性,而朱文博的作品往往更滑稽。 5. 你们很久没有见面了,年末这次东京会面后,感觉到对方有没有变化?音乐方面的变化? 朱:我想说浦裕幸没有什么变化,无论是样貌,性格,语气。或许是因为我们总是在网上有联络,我很难发现其中的变化。但很快我又想到了一处。他总是戴着口罩。在人群中,在演出的时候,甚至是在我去他工作室的时候。他说他两个星期前刚刚感冒。在日本一直戴着口罩的人真的很多。音乐上,他最近的演出都是弹吉他和looptape,好听又有着氛围感,和以前很不同。但我也想说,可听性或说趣味性一直是他的音乐中的一部分。他会很赞叹锋利的人,但他自己并不需要这样。这是我的看法,不知道他自己是不是也这样认为。 浦:我并不觉得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但能见到他本人,我还是非常高兴,因为他看起来和以前不一样了。我们一直保持着联系,包括这次发行、密集音乐会和疫情期间的“practice”,以及我在 2021 年的展览。 见到他和赵丛我非常高兴。 这次他们使用新的设备进行表演,但最重要的是设备刚刚改变,他们继续练习他们认为有趣的东西。
Hiroyuki Ura的其他专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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