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者,当以武功治世、威信安邦誉名。”本次歌曲的主人公是战国四大名将之首的武安君白起,他逢战必克未有败绩,率秦国精骑踏破七十余城,所向披靡,不负武安之名。伊阙之战,初露锋芒,避实击虚破韩魏,扫秦东进之碍;南拔鄢郢,引夷水淹鄢城,逼楚东走徙陈;长平之战,佯败诱敌射杀赵括,定秦赵国运,显秦统天下之势。但彪炳传奇的背页渗满遍野血色,攻城侵地的无边伐戮也让他有过“杀已降,不武之甚”的争议。 在这首《起战令》中,我们希望能展现白起“是正是邪,是神是孽”的神魔矛盾的两面。商鞅变法下的秦军功爵制规定“斩一首者爵一级”,因此从无名兵士迁至武安君,是赫赫战功,亦是皑皑白骨。他是秦国最锋利的冷刃,敢挡吾军者,无论神佛鬼魅,皆必弑杀,这种“嗜胜而活”的至疯至癫赋予白起修罗一面,可化为止邻国小儿夜啼的煞鬼,以戮止戈,背负一将成万骨枯的滔天罪孽;而另一面中,他也是得秦百姓安集的将星,以武定安,身肩佐王称霸而起战的熠熠天命。但世人所颂的战神也好,畏怯的杀神也罢,结局都难逃折戟将相失和、君王寡恩的荒唐泥淖。为战而砺用以颐指天下的无情锋刃,终因不愿出鞘被厌弃,虽有无奈不甘亦掷落于阶,蒙尘杜邮,徒留后人唏嘘怅然。整首曲子风格采用了相对克制的燃曲,压抑悲凉中夹杂了摇滚慢燃的元素,大概正符合了这位武安君一路走来的心境。 本次选择的宝物鹖冠,则见证了白起的武人执念与武将征路。鹖是一种似雉的鸟,天性勇猛好斗。凭此特性,鹖冠取“鹖者勇雉也,其斗对一,死乃止”之意,在战国秦汉时期作为武官的冠帽,“武士服之,象其勇也”。曹植在《鹖赋》写道,鹖鸟“终无胜负,期于必死”。白起的将军之心也亦如鹖鸟所愿,斗死不却,“不战至无双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