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五月里的重重心事,在六月写成一封信寄给你 铺开纸把黑夜卷成烟,围着炉火一点一点地漫谈 星河移转沙沙作响,月亮棱角分明 白天迎着大风鞍上扬鞭,尘土飞扬吹痛眼睛 你说 周四早晨的领带很好,九号线的末班车很好 竹林和海棠花很好,姥姥家门口打瞌睡的猫很好 他说 理想已存在于 月有三旬之前 七月融化在不经意的罅隙 十二月结成冰被牢牢抓在时间里 人有三旬,也不过是 右手握着缄口不言的聚散,左手长出脉络骄横的命运 然后山崖无尽,热望不熄 最终死生寻常,悲喜成疾 当他刀口舔蜜,琴声滴答像诗人从草原打马而过 你在听的时候,好好做一个从没皱过眉头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