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魔教招摇。陈世平混迹江湖多年,结交无数,武功高强,决心清扫江湖武林,于是设下擂台为期两月,邀天下选出武林盟主。 众望所归的他几乎无人挑战,偶尔有魔教中人出手,但都不敌他。 擂台期限过半,魔教教主下蛊暗害陈世平,而后登台败尽群雄。 擂台期限将至,陈世平强压蛊力,出手重伤魔教教主。教主遁走,带领魔教潜逃西域。陈世平武功尽废再难出手,着手发展门派,培养儿子陈安。武林盟主的门派自然发展极快,规模空前。 而陈安也不负众望,成了像模像样的少侠,性情端正,武功高强,不少江湖人称其“少盟主”,于是重选盟主的声音渐渐成了对盟主传承的默认。 教主与西域一位小首领搭上线后,辅佐他一统了西域。为获得首领信任,教主在徐难身上种下了子蛊,将母蛊交给首领。徐难年幼时被教主灭了门派,赐名收做弟子。 子蛊须每三月服用一次母蛊产出的药引,而母蛊见子蛊即死,母蛊死后七日内子蛊必死。 教主由于与蛊物牵扯过多,加之重伤伤及肺腑,一统西域不久后便死了。而徐难接手魔教势力后,首领将母蛊种在了自己身上,只与徐难书信联系。 门派线人传来消息:西域魔教,入关乱世。 陈安来到边关城酒肆打听消息。邻桌大汉是魔教中人,他佯装无意地点明了陈安的身份,一时逢迎嘈杂,陈安起身抱拳承了几声敬后离去。 陈安打马出城随意行,入眼荒芜。回城时见有一骑独行在前,心下疑惑,问他入城为何。徐难答有西域探子踪迹,要报官家。陈安忧心他被官家押了,便挑明了身份要他说与自己听,再由他报。徐难说好。 两人同回客栈,在一楼又见大汉。徐难暗中下令,大汉会意。三人前后上楼回房。陈安正欲详谈,徐难说要些吃食酒水。两人下楼再上楼,撞见大汉进房。徐难便拦住陈安说方才看见他非主人。陈安上前敲门,大汉应声半开门,两人言语交锋之际,徐难踹开房门,露出大汉身后染血弯刀,两人拼杀在一块。陈安看准时机插手,长剑挑飞了大汉手中弯刀,徐难短剑刺中大汉咽喉。两人一番搜寻,有不少西域魔教物件,徐难也趁机收回蛊虫。之后陈安调动店家查,发现死了两人,现场各有书信写明此为仇杀。陈安几番问询之后确定了是大汉杀了两人,书信门派彻查此事。徐难说大汉的马正是他所见探子坐骑,陈安不疑有他。 陈安要回门派上报,徐难说做个人证,顺便看看风景。两人结伴。一路上,假仇杀事件频出,两人合力解决了不少。 陈安回到门派,看过情报,暗处风波汹涌,仇恨半真半假,陈世平当年建立的江湖盟,正是各门派弟子历练之时,新人不通旧情,动辄言语杀人,江湖便乱了。只有来时路还算得上太平。门派尽力平乱,但魔教有心算无心,先手对后手,江湖还得乱上许多时日。凭着积累的声望,陈安接过盟主位置。他决定去京城寻求朝廷的帮助。陈安正愁怎么开口时,徐难笑说还没去过京师,去看看也好。 两人才出发,便听闻皇上御驾亲征西域。于是陈安改变主意,依旧向京师,只是经过更多城,两人合力解决了许多魔教动乱。如此数月后,两人抵达京师,与他们一同到来的是西征军被困蜃楼艰难回退边关,皇上驾崩的消息。 皇上是病死的,尚清醒时下诏许多。尚且年幼的太子接过国玺,而陈安以武林盟主身份带剑入朝保护新帝。 如此半年,陈安拦下了无数刺杀,朝廷运转依旧,直到西域首领领兵叩关。群臣哗然,许多青壮年将领请求出征,新帝都允了。 如此又半年,陈安已换了五把剑,习惯佩双剑。朝上已无人领兵出征,新帝默然良久,正要下诏御驾亲征时,有臣说,殿外万人请降。正是徐难手笔。只听过万民伞的新帝下诏降了。陈安松开紧握剑柄的手。 之前,徐难喜静,于是陈安保护新帝时,要来了个城外木屋。 陈安提酒来了,边喝边说,说他不想再保护那个狗屁皇帝了;说他其实很委屈,一年没回门派,门派不要他了;说盟主什么都是假的。徐难一怔,陈安接着说,说陈世平希望他接管武林肃清魔教,可是自己能做的事那么少,到最后还是门派的功劳;说自己守着皇帝看着别人送命;说自己宁愿一死换十年承平;可只是眼看着降了。徐难喃喃道,我以为你没那么在乎。陈安接着喝,酒水溅到眼,他闭眼说要杀首领,皇帝不管了。徐难笑着说好。 第二天,陈安醒了便去拿酒,徐难问他不是要去杀西首领吗,陈安说杀不了,他为了保护新帝,伤了根本。徐难默然。他下令把子蛊送到首领面前,魔教不再合作。不多日,西域首领突兀身亡,兵马退了。 得知此事时,陈安在山上练剑。徐难叫他下山去买酒,陈安便茫茫然去了,再回山时只看见尚在烧的木和门外一封信。陈安把酒放下看信,未敢看火一眼。信中说徐难身上养过许多蛊,不烧不行,所以便烧了;要陈安去把杀首领的功领了,你是武林盟主没人敢抢你的。陈安没再接着看,他知道徐难都安排好了,总是这样,连买的酒都刚好够他醉。徐难不喝酒,不喜醉,不过陈安给他留了一坛,所以陈安也没喝醉。 此后,一如信上所写,魔教销声匿迹,西域四分五裂,御林军护着新帝又成了新帝,江湖仇杀动荡依旧,有些解了有些又结。 -完- (文案: 沐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