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只有十九陪着我。 他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捡到他的地方,是我住着的弄巷。 秦楼楚馆,第十九间。 我未念过什么书,随口便唤了十九。 抗战胜利后,我想起多日没有见过他了。 我问过许多人,他们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然后问那是谁。 我恍惚想起见到他的那日,衣着干净,纤尘不染。 所有的记忆,不过是战争的废墟和残骸,以及与这个灰头土脸的世界相悖的他。 他像是一个很长的梦,那头连接着的,是关于这个世界所有的美好。 所有的。